教苑人物志

刘珣 : 从首次紧张地站上讲台,到迎来汉语教育的最好时代

日期:2017-04-26 点击数:369

4月15日,140名参加全国首届“汉教英雄会”遴选晋级阶段的中外选手迎来遴选考试。在当日的考试中,有一项考核内容是模拟课堂教学,而谈到汉语教学,就不得不提到一位几乎是所有与汉语国际教育相关人士都非常熟悉的老师——著有《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一书的刘珣教授。

刘珣教授在1961年作为全国第一批出国储备师资到北京外国语大学学习3年英语,后于1964年到jn体育 正式接触汉语国际教育工作。截至今年,刘珣教授已从事这份工作53年,更已入汉语国际教育圈56年。年近80岁的刘珣教授虽已退休,但还坚持每天早上七点半来到位于jn体育 的办公室,直到晚上七点半才离开。

“我家在北外,但还是会每天到这个办公室,这已经是一种生活方式了。”刘珣教授风趣地对环球网记者说。这份风趣不仅体现在其言谈中,若不是亲自求证,记者很难相信这样一位教授竟会用“蓝瘦香菇”这类“潮词”进行写作。

教材编写者的第一次授课 : 紧张

刘珣教授曾主持、独立编写过多套汉语教材,目前,除了在国内外做讲座外,其主要工作便是对已有教材进行修订。很多教师都说,自己的第一堂课很难忘。对于这位汉语教学法专家而言,刘珣教授在首次向外国人教授汉语时,又是持的哪般心情?

“那可要往前回想50年啦。”刘珣教授笑着对环球网记者说,“北语要求很严格,当时每一位新教师都由一个老教师来带,要在老一代教师手把手的培养下,走上讲台。为保证教学质量,我们那时每天晚上还必须到校接受免费辅导,直到21点以后才有自己真正的备课时间。我第一次教外国学生是在1964年。对第一次课印象最深的是,在我走进教室前,一位老教师拍了拍我的袖子,帮我把白粉笔灰掸掉了。”

“那时,那位老教师没有多说话,仅是掸灰这个动作,仅是帮我把肩膀上的灰掸掉。”刘珣教授进一步说道,“这个动作对我教育很深。这件事令我感到,对国际汉语教师的要求在各方面都非常严格。我们作为国际汉语教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要给人以很好的仪表神态,要在各方各面‘照镜子’。”

院校到底在培养学生什么 : 师德

“先学做人,再学演戏。”这是很多院校对表演专业的简洁表述。于汉语国际教育而言,每位学生既要具备扎实的汉语知识,又要恰当地运用教学方法,还要通晓中国文化,更需身怀中华才艺……学生有这么多项需要“照镜子”,那院校到底在教什么?

在环球网记者的追问下,刘珣教授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表明教师对学生的影响非常大。国际汉语教师既要给学生知识,更要有师德。经过培养的教师能够做到业务精通,工作认真,个人道德好,又有才艺——这样的人为我们国家争光。倘若是这些老师有哪方面不行,站不稳讲台,那他在国外就待不下去,还给咱们国家丢脸。”

“其实,国际汉语教师又多了一层意义——他们是中国人的代表。”刘珣教授举例说:“很多国家、地区,很少有中国人去。这些国际汉语教师志愿者就是他们接触中国的唯一方式,教师志愿者就是一个窗口。那些学生对中国的印象,会从教师志愿者身上去体会。到了国外,教师志愿者代表着中国的形象。每一个出国教师志愿者,应该都是国家的‘形象大使’。”

向世界推广汉语教育 : 责无旁贷

通过交谈,记者得知刘珣教授在当上出国教师的第14年才有出国机会,而如今,我国每年都会向外输出数以千计的汉语教师志愿者。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刘珣教授认为“我们赶上了最好的时机”。

刘珣教授对环球网记者说:“‘一带一路’倡议涉及许多国家,汉语教学可以与其结合得非常紧密。随着国家不断进步发展,汉语国际教育将永远是一份朝阳事业。我始终有一个想法,关于汉语教学方面,我们没有任何借口说我们不行。”

“我们应该提供最好的教材、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教学法,来帮助各国人民学习汉语。我们要加强学科研究,一定要走在前面。”刘珣教授说道,“这实际上也是我们对世界的责任和义务。我们作为汉语母语国,在汉语方面,我们不仅是当仁不让,更是责无旁贷。”

“从汉语国际教育学科角度来讲,每一代人的使命不完全一样。我们这一代是刚开始,是建立,而今天,这份事业已经有了半个多世纪的历史,新一代的教师必须总结经验形成体系。此时,更加迫切地需要拿出一套体系完善的教学法。”

汉语国际教育 : 迎来最好的时代

截至2016年年末,全球140个国家(地区)已建立512所孔子学院和1073个孔子课堂。“汉语国际教育事业迎来最好的时代。”刘珣教授对环球网记者说,“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汉语国际教育在近十年间,迎来了过去想象不到的发展。”

“除学生人数、孔子学院及孔子课堂数量超出想象外,我们对汉语教师的培养也是过去难以想象的。”刘珣教授说,“现在年轻的一代充满着朝气,比我们更有国际视野,他们的担子也比我们更重。”

在采访中,刘珣教授还说道:“形成适合汉语的教学体系既是学科建设任务,也是每个人避不开的。不解决‘汉语难’,很难保持‘汉语热’,人们学习汉语的热度甚至会降温。”

本文转载自“环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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